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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临终前坚持于我离婚,发现老公出轨事实

发布时间:2024/12/14 17:32:49   点击数:

我家那口子病重得快不行。

可他临走前,非要和我离。

他把自己的东西和生意全留给了我,自己啥也没留下。

咱们离婚协议一签,他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他说,这是他最后能为我做的,不想我变成别人嘴里的寡妇。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我爱他,怎么能不答应?

领离婚证的头天晚上,他突然昏迷,医院。

医生都说他没救了。

我直接在放弃治疗的文件上签了字。

他没挺过来,那晚雨下得特别大,他就走了。

我抹了抹眼泪,笑着把离婚协议撕了。

那晚,我叫了殡仪馆的车,趁着天还没亮,就把他送去火化了。

当医生告诉我,我的另一半顾怀珂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眼睛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泪水止不住地流。

我强忍着心中的剧痛,拨打了殡仪馆的电话。

在搬运他的身体时,我悄悄地给每位工作人员塞了五百块钱,希望他们能对他温柔一些。

原本,我想陪他度过最后的夜晚,好好地跟他说说话。

但是,到了殡仪馆,我改变了主意。

我询问了一位工作人员,能不能立即火化我的丈夫。

那位工作人员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我们的火化工作是从早上五点半开始的,现在才凌晨三点。”

“让我的丈夫成为今天的第一个,我愿意再加一万!”我几乎是在哀求。

我拿出了我们的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他的死亡证明。

工作人员看了看这些证件,又看了我一眼,立刻点头说:“你稍等,我现在就去叫老张。”

清晨五点半,殡仪馆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大巴和灵车,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哭泣声。

我轻抚着怀里的骨灰盒:“亲爱的,你看,我动作多快,他们才刚到,你就已经安息了。”

盒子沉默不语。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悲伤,泪水再次涌上心头。

我抬头望向天空。

微弱的曙光正在穿透黑暗,逐渐驱散夜的阴影。

我低下头,泪水滴落在骨灰盒上:“顾怀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你,将永远安息在这个小盒子里。”

当二老得知儿子离世的消息,他们悲痛欲绝,哭得撕心裂肺。

得知我连夜将他们心爱的儿子火化,一个昏厥过去,另一个愤怒地给了我两巴掌。

我的头被打得晕头转向,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我拨打了。

他们也是。

我向警方报告了公公的故意伤害,他的巴掌让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们报警说我未经同意就擅自火化了他们的儿子,让他们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半小时后,两队警察分别抵达。

我这边的警察建议我去验伤,如果伤势严重,将追究施暴者的责任。

他们那边的警察则告诉他们,作为妻子,我有权利处理丈夫的火化等后事,无需征得父母同意。

总结:她这么做虽然不合情理,但符合法律规定。

我从书房拿出了骨灰盒。

“爸妈,怀珂的骨灰,是你们自己带走,还是我帮你们送?”我问。

婆婆眼睛充血,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似乎想要对我破口大骂。

但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

我拿出了顾怀珂的遗嘱:“妈,不是我不给他安葬,是他让我把骨灰交给你们,让你们把他葬在桃花坡。”

婆婆终于回过神来,她像疯了一样想要撕扯我。

我畏缩地躲到了警察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既然有遗嘱安排自己的后事,你凭什么没经过我们同意就私自火化我儿?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孩子……”婆婆哭喊着。

警察严肃地看着我。

接警的警员对我说:“妻子确实可以全权处理丈夫的后事,但这是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你可能违法了。”

婆婆立刻停止了哭泣,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把顾怀珂的遗嘱视频和书面文件交给了警察。

“我丈夫在遗嘱里只说让我把骨灰交给他的父母,让他们把他葬在桃花坡,没有指定谁来火化,也没有说火化后要停放几天。”

警察仔细查看了三遍,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我,无奈地对婆婆点了点头:“她说得对,如果你们怀疑遗嘱有问题,可以走法律程序。”

婆婆差点又晕过去,身体也开始摇晃,公公赶紧扶着她回他们平时住的二楼房间。

警察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你们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呢?你这样做确实不太妥当,你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那是他们的儿子,这样做对他们公平吗?”

我沉默不语。

公平?

当他们串通一气,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的时候,他们想过我的公平吗?

三个月前,我意外得知顾怀珂对我隐瞒了真相。

他的肺癌,原本稳定,却突然恶化,癌细胞肆虐。

那晚,他咳嗽不止,鲜血染红了床单,直到黎明时分才勉强入睡。

我泪眼朦胧,头发凌乱,坐在床边,心如刀割地凝视着他那英俊的面庞,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

我强忍着泪水,怕惊扰了他的宁静。

医院的检查结果令人震惊,他的大脑里竟然布满了转移瘤,医生表示手术风险极高。

我不敢想象,失去了他,我将如何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我们的爱情故事始于大学,至今已经走过了十四年的风风雨雨。

六年的恋爱,八年的婚姻,他在我生命中占据了整整十四年的时光。

顾怀珂是在三年前被诊断出晚期肺癌的。

我陪着他四处求医,最终在京市找到了一位名中医。

那位老中医的药方,延缓了他的生命倒计时。

服用了几副药后,他的呼吸明显好转。

但熬制中药的过程复杂繁琐。

有的药材需要提前泡发,有的要先煎,有的要后下,还有些珍贵药材需要单独煎煮多次,连药汤的温度和服用时间都有严格的要求。

我不放心别人来做,所以都是亲自动手。

每天我变着花样为他准备营养餐,以维持他的体力和免疫力。

我把工作交给了别人,三年来,我全心全意地在家照顾他,只希望他能多陪我几年。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他的身体逐渐好转,甚至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三个月前的复查,医生还说情况控制得很好,但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我们就收到了噩耗。

医生告诉我们,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脑转移瘤数量惊人,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腿一软,跌坐在地。

顾怀珂却显得很平静,或许只是表面上的镇定。

他扶我起来,紧紧拥抱我。

他强忍着泪水说:「阿染,这一天迟早会来,我已经比预期多活了三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最遗憾的是不能陪你走到最后,让你一个人面对未来,是我最大的愧疚。」

那一刻,我甚至有了随他而去的念头。

回想起那时的心情,可以说是痛彻心扉。

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说说我是如何发现顾怀珂瞒着我的事情吧。

顾怀珂回绝了医者催他速速住院的提议,他声称还有一箩筐的事务没解决,坚决要返回家中。

医者开出了一摞药方,并告诉他如果疼痛难忍,可以适当增加用药量。

顾怀珂一回家,脸色就像刷了石灰一样,他对我说想独自静心,随后便走进了书房。

我理解他心中的绝望和无援,因此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泪流满面,一如既往地为他准备营养餐。

有山药小米粥、蔬菜泥、清蒸鱼、牛肉丸豆腐汤。

直到深夜,顾怀珂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从他那红肿的双眼和鼻子,以及沙哑的嗓音,可以明显看出他刚刚痛哭了一场。

我心中充满了担忧,却不知如何是好。

在沉默中,我们吃完了晚餐,顾怀珂提出想要出去走走。

「好的,我陪你。」我轻声对他说。

但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姜染,我心里一团糟,想一个人待会儿,行吗?我会没事的。」

「求你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和凄凉,我无法拒绝。

但我怎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尤其是在癌症晚期,独自出门呢?

我摘下围裙,悄悄地跟在他后面,走出了门。

他没有开车,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出了小区,穿过了公园,走进了一个以私人园林为特色的别墅区。

这个小区名为翠庭御墅,是一个高端的独栋别墅区,价格远高于我们所住的联排别墅。

小区门口的保安似乎对顾怀珂很熟悉,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并为他打开了门。

当然,我这种级别的访客是无法跟随进入的。

我指着顾怀珂的背影,气愤地质问保安:「为什么他来散步就能进,我却不能?你们是不是有性别歧视?」

我直接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保安小哥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回答:「女士,顾先生是这里的业主,如果您在这里买房,我们也会同样热情欢迎您。」

顾怀珂是这里的业主?

我愣住了。

我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摸回家的。

一晃神,我手里竟然多了个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外加一对待机超久的微型录音装置。

我向来不让自己掉进无底的猜疑漩涡。

那样做,不过是徒增内耗。

既然心生疑虑,那就得去查个水落石出。

我悄无声息地把顾怀珂车里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卡给换了,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个微型录音器安置在他常带的包包夹层和西装内侧。

我琢磨了一下,又在网上订了个次日就能到的迷你无线摄像头,那种可以远程用手机监控的。

忙活完这一切,我身上汗流浃背,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阵阵寒意,冷得我浑身都在打颤。

顾怀珂晚上七点左右出门,回来时已经快到午夜了。

我就没开灯,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

顾怀珂一回家开灯,看到我,吓了一跳。

「阿染,你怎么还没休息?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回来得这么晚,我只是心里堵得慌,所以……」

他一边道歉,一边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抱住,下巴轻抚着我的头顶。

就和过去八年一样,那么温柔。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和我平时用的香水一个味儿。

但……我今天可没喷香水。

他突然病情加重,整夜都在咳血,我哪还有心思做这些呢?

实际上,真相往往比臆想更具震撼力。

这股震撼无疑颠覆了我对顾怀珂长达十四年的了解,同样也颠覆了我对公婆的看法。

我感觉自己仿佛一直生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

那就从顾怀珂的行车记录仪讲起吧。

这款记录仪最多能保存十四天的录像,当然,在某些紧急情况下,记录会被永久保留。

当我把存储卡插入转换器并连接到电脑上时,手心已经出汗了。

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无端猜疑,是我的疑心病在作怪。

但当我目睹那些画面时,我感到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顾怀珂每次出门,都会先到翠庭御墅接一对母女。

那个女人我认识,是顾怀珂好友公司的行政经理秦梦柔,她的工作还是他帮忙介绍的。

他说秦梦柔是他的老同学,现在离婚了,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很艰难,所以他帮忙牵线。

那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是实验小学的学生,顾怀珂这几天每天都送她去学校。

行车记录仪只有单镜头,行车时看不到车内的人,但能听到声音。

小女孩叫顾怀珂“爸爸”。

那个女人则称呼顾怀珂为“亲爱的”。

她甚至还提醒顾怀珂:“别忘了及时删除行车记录仪的内容,要是被她发现了就糟了。”

男人回答说:“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去查这些。这几年我生病,她一直忙前忙后照顾我,我和你聊天都是当着她的面,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的聊天框。

“她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她找的那个老中医开的药确实很有效,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就不在了。”

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爸爸,那她是不是笨蛋啊?妈妈经常说她是个笨女人,是我们全家的苦力。”

沉默了几秒后,顾怀珂笑了一声。

小女孩似乎得到了肯定:“上次我和妈妈去看望奶奶时,奶奶也说她笨,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有用,早就让你把妈妈和我接回家了。

“奶奶还说,等妈妈生了弟弟,就让你把我们接回家。”

要描述那时我内心的感觉吗?

我本以为自己会怒火中烧,情绪失控,甚至想要拼命报复。

但结果,我只是泪水中带着一丝苦笑,然后,我用力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的伴侣与我同床共枕了八年之久,我却一点也没意识到他一直在对我撒谎。

这是我的过失。

我竟然幼稚到相信这世上真有那种患难与共的爱情。

这更是我的愚蠢!

还有那些我视如己出的公婆……

是我自己给了他们欺骗我的可能,是我对他们毫无戒备,他们才能如此轻易地操控我。

所以,真正应该挨打的是我。

在经历了这番痛彻心扉的挣扎之后,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

因此,当我目睹书房的微型摄像头拍下顾怀珂打开暗格中的保险箱,露出里面的金条、珠宝和成堆的现金时,我并没有感到太过震惊。

我从未见过这些财物,也不曾知晓它们的存在。

所以,我并不认为顾怀珂会将这些留给我。

难道他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我,直到临终前才打算突然展示给我看:亲爱的,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呵呵……

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他似乎在为如何分配这些财富而烦恼,不停地在纸上涂涂改改,然后又烦躁地将纸片撕碎,扔进垃圾桶。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感到焦虑。

手握如此巨额的财富,却知道自己即将离世,内心怎能平静呢?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的仇恨逐渐积聚。

昨晚,顾怀珂在书房里安营扎寨。

我表现得像个天使,没去戳他的宁静。

第二天一大早,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公司,手里还提着书房的垃圾袋。

哈哈,真是个小心谨慎的家伙。

他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没有他习惯的营养早餐,眉头轻轻一皱。

但他并没有质问或责怪,而是关心地看着我。

「阿染,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我早就跟你说过,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不用为了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我在公司楼下随便吃点就行。」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转身走进厨房,把煮好的中药递给他。

「小心烫手。

「你身体不好就别去公司了,我们找个信得过的经理人来打理公司也是一样。」

顾怀珂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递给我,摇了摇头:「那怎么能一样?趁我身体还行,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等我走了,交给你,你也不用操心。」

我轻轻低下眼睛,掩饰着眼中的讽刺。

他拿起玄关的包,开始换鞋,就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我叫住了他。

「怀珂……」

他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疑惑:「怎么了?」

我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艰难地开口: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或者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紧紧盯着他,目光如炬。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他握着垃圾袋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外面的闷热潮湿的风从敞开的门缝里吹进来,也吹不散这冰冷的气氛。

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向我坦白和解释的机会。

如果他敢坦诚承认错误,真心向我道歉,那么考虑到他即将离世,我可能会原谅他。

顾怀珂的喉结动了一下,他避开我的目光,反问我:「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见我沉默不语,他继续说:「我除了工作,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和你在一起,就连我一天上几次厕所你都知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向你发誓。」

我抿了抿微微颤抖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什么都没听说,但我担心你心里有什么事情自己扛着,我想告诉你,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不管医生说你还剩多少时间,我都会像三年前一样,绝不放弃。」

他愣了愣,眼眶渐渐湿润。

「姜染,谢谢你,这辈子能娶到你,我知足了。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放弃自己,我会坚持治疗,多陪你一段时间。」

我看着眼前这个自我感动的男人,彻底失望:「那你快去公司吧,记得照顾好自己。」

顾怀珂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家。

随着门的关闭,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这也让我接下来的决定更加坚定,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纠结。

“你到底听见我说的话没有?”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抬头,看见对面的警察正盯着我。

“我们明白你失去伴侣的痛苦,可能一时冲动,但你得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他们现在正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别再火上浇油了。”

老警察语重心长地劝诫我。

我辩解道:“警察先生,我并没有去激怒他们,我只是通知他们儿子去世的消息,是他们冲到我家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我。”

我刚说完,我那尖酸刻薄的婆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什么你的家?哪里是你的家?这明明就是我儿子买的房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婆婆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又冲下楼来。

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把我撕成碎片。

平时看惯了公婆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凶狠,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有另一面?

我拿出顾怀珂亲笔签名的赠与协议和公证书:“妈,怀珂没告诉你吗?一个月前他把这房子以赠与的方式过户给我了,协议书在这里。”

婆婆伸手就要抢我手里的文件:“你这协议肯定是假的,我儿子之前明明和我们说,只把空壳公司和债务留给你,这房子和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们,怎么可能给你?”

警察原本同情公婆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这套房子顾怀珂本来是打算留给他爸妈的,但是谁让他不走运,被我提前发现了他的秘密呢?

我再次躲到警察身后,无辜地说:“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在他心里,你和爸爸加起来都不如我重要,他和我说过,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

婆婆又一次失去了理智,她尖叫的声音就像防空警报,张牙舞爪地想要冲过来撕我。

警察严厉地制止了婆婆:“有事说事,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不介意带你们去警局好好说清楚!”

婆婆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公公比起婆婆要冷静得多。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然后对警察说:“警察先生,我怀疑是她杀了我儿子,她怕我们发现证据,所以才急着火化,毁尸灭迹。”

警察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问:“指控杀人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证据呢?”

公公脖子一梗:“证据当然是你们去查清楚,如果我连证据都找到了,那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

警察一脸无奈。

我转身去顾怀珂的书房拿出厚厚的病例以及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等。

“我丈夫三年前就已经确诊胃癌晚期,这是诊断报告。”我拿出前三年的诊断单递给警察,接着说,“不过幸运的是,之前吃药控制住了。但三个月前病情再度恶化,全身扩散,他昨晚在家突然抽搐吐血,我马上叫了救护车,医院抢救无效去世的,医院三联死亡证明后才去给他火化的。”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

警察翻看着检查报告和就诊记录,怀疑地问我:“按理说,就你丈夫这种身体状况,医院里吗?为什么会住在家里?”

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医院的,我和他的主治医生都劝过他无数次。”

警察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摊了摊手:“不信的话,医院肿瘤科调查一下,他的主治医师高强可以证明。”

警察把资料还给了我,冷声说:“你只需要交代你的事情,至于我们如何去调查,不需要你来建议。”

我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嚷嚷了好一阵儿,两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警察叔叔苦口婆心,好说歹说,终于我们点头,签下了和解协议。

我把那骨灰盒递给了老人家,让他们带着儿子去那个叫桃花坡的地方安葬。

听说,那地儿是顾怀珂和秦梦柔的定情之地,两人曾在那里情投意合,难分难舍。

我把骨灰盒递给公公,轻声说:「爸,怀珂的骨灰就交给您了,按他的遗愿。今天我就不招待了,您们早点回家,葬礼我就不去了,最近身体有点吃不消,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在聊家常。

那边的警察叔叔正忙着收拾执法记录仪,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公公接过骨灰盒,这才意识到儿子已经不在了,他没再跟我计较,只是紧紧抱着骨灰盒,泪流满面。

婆婆也是哭得嗓子都哑了,站都站不直。

我双手抱胸,一只脚随意地搭着,冷眼旁观这一切,

等到公婆离开后,我「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回到客厅,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我扶着楼梯,慢慢地爬上二楼卧室,然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房间里还残留着顾怀珂生前的味道,让我一阵恶心,只好起身去了隔壁的客房。

不久,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在那个混乱的梦境中,过去三个月的点点滴滴不断重现,撕扯着我那颗已经破碎的心。

我痛苦不堪,挣扎着,却无法自拔。

还记着呢,那天我一拿到公司这几年的财务报表,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种失望,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刺进了我的胸口。

整整三年时间啊。

我为了顾怀珂的健康,倾尽了所有,几乎把公司的事都放下了。

但他竟然在这段时间里背着我,对公司的财务搞小动作,制造假账,虚报亏损。

我们的资产缩水了70%,公司都快撑不下去了。

这几年里,他总是找各种理由,一会儿说公司资金紧张,一会儿又说身体需要调理,从我这儿拿走了几百万,几乎把我的存款都掏空了。

我从来没怀疑过他。

我们十四年的风风雨雨,我一直坚信我们是最可靠的伙伴。

再说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顾怀珂一个病重的人,要那么多钱干嘛?

但他让我失望的,还不止这些。

自从他病情恶化后,他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仅忙着转移我们的财产,还忙着为秦梦柔和她女儿的未来做打算。

他身上的秘密录音器,都给我记录下来了。

他先是给那母女俩买了二十多份保险,然后又为小女孩挑选了一堆教育资源,还提前付了款。

他还一个个打电话给他的老朋友,拜托他们在他去世后照顾他的父母和秦梦柔母女,他说他下辈子会报答他们。

至于我呢?

他对朋友们说:「姜染这个人心思缜密,善于算计,你们千万别在她面前说漏嘴,等我走了,你们最好也别再和她联系了。

「万一她知道了梦柔母女的事,像梦柔那样单纯的女孩,肯定会被姜染欺负得体无完肤。」

十四年的相处,他当然了解我。

我们创业的时候,我总是比他冷静,手段也更果断。

谈生意时,我总是面带微笑,说话和气,却总能迅速抓住重点,争取最大的利益。

遇到难题,我总会反复权衡,然后再做决定。

我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想法,但对他,我是毫无保留的,把真心都给了他。

可我得到的是什么?

他死前安排了所有人,却对我如此无情。

我猜,可能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才让他这么对我。

不然的话……

我真的想不通啊!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顾怀珂突然向我提出了分道扬镳。

「姜染,咱们结束这段婚姻吧。」

那时候,我正从厨房端着为他熬制的草药走出来。

听到这话,我手里的药碗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一脸震惊和困惑地望向他。

顾怀珂看着地上的药汤发呆,他的眼眶泛红:「阿染,我宁愿你将来是个离异者,也不愿让你成为遗孀,我不忍心听到别人在你背后说你是个寡妇。」

他紧紧抱住我,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像是针扎一样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他哽咽着说:「我走了以后,什么都能放得下,唯独放不下你,这些年你一直陪着我,无论风雨,你从未抱怨过,每个难关都是你陪我一起度过的,幸好我们没有孩子,以后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让他代替我守护你……」

我纠正他:「我们曾经有过孩子,是你不小心弄洒了厨房的油壶,没告诉我,我进去时滑倒了,孩子没了,而且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顾怀珂的身体突然僵硬,紧紧抱住我的手。

「对不起,当时我太慌乱了,忘记了……」

直到今天,那一幕仍然历历在目。

顾怀珂抱着满身是血的我,医院。

当得知孩子没能保住,而我因为胎盘早剥大出血,以后很难再怀孕时,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打自己的耳光。

他的泪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跪在那里哭得那么痛,那么悔恨。

「离婚后,我会把财产都留给你,但我想把这套房子留给爸妈,可以吗?我不想你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怕你会放不下过去。」

不得不说,他想得真周到,连我将来的情绪都考虑得这么细致。

如果他没有转移财产,如果他没有把那个即将破产的公司留给我……。

但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我才不答应分手呢。

而且,两天后我就请了个审计团队进驻公司,让他们帮我查一下这几年的账目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顾怀珂这下慌了。

他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冲我喊:“姜染,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怎么突然把审计请到我们公司来了?你怀疑我做假账?”

我轻声细语地安慰他:“你想啥呢?我怎么可能怀疑你?你走了之后我就打算让职业经理人来管公司,现在不得提前准备准备?不然你一走,公司乱成一锅粥,哪个像样的职业经理人愿意接手?我是怕你走了之后,连眼睛都闭不上。”

顾怀珂看我的眼神复杂,好像很难接受我嘴里的“走”字。

他可能感觉到我有点不对劲,最近对我特别提防。

因为我总是紧紧跟着他,哪怕是半夜他去洗手间,我都恨不得在旁边给他打灯。

我可不是担心他。

我是怕他趁我不在,把书房里那些金条和珠宝给搬走了。

谁让他以前太自信,把我当傻子耍。

现在既然被我发现了,我一分钱都不会让他拿走。

顾怀珂的情绪越来越烦躁,经常对我发火。

但我表现得很理解他,因为他身体不舒服才这样,每天半夜都不辞辛苦地熬药。

熬的是什么药?

这个就不细说了,反正是补药,吃了也不会有问题。

半个月后,顾怀珂终于爆发了。

他怒不可遏地砸了家里好多东西,歇斯底里地喊着要和我分手,他说这是他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为什么我就不能满足他?

我沉默了。

是的,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不满足他生前的愿望呢?

我擦着眼泪说:“分手可以,但我什么都可以让步,但这套房子我一定要。”

顾怀珂咬着牙不说话。

我继续哭:“我就是死也不离开这里,大不了到时候我和爸妈一起住,你别想把我赶出去。”

他眼神里满是挣扎,想了一会儿,他好像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我本来就是怕你看到房子就会想起我,既然你这么坚持要这栋房子,那就给你,爸妈那边我再想办法。”

我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律师,让他起草赠予协议,录视频,还要公证。

顾怀珂皱着眉头看着我:“有必要找律师吗?分手的时候我把房子直接给你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含着泪摇头:“这栋房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顾怀珂虽然很不乐意,但是为了尽快摆脱我,还是勉强同意了。

一栋房子而已。

在他转移的那些财产面前,这套房子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车带他去不动产登记中心办过户手续。

而在他去世前两天,我正好拿到了新的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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